每日研经丛书


马太福音第九章
敌意的增长
我们在马太福音中已经一再地看到,没有一件事是偶然发生的。这本福音书曾经过详细的计划与安排。
在第九章我们看到这详细计划的另一个例子:我们在这里看到暴风雨将至的初兆。我们看见了敌意开始增长;我们也听到反对耶稣的第一个暗示性的控告,以及它最后终于将
(一)
(二)
耶稣被控为不道德的人,因为
尼柯逊(Harold Nicolson编按:尼柯逊又译作尼考尔生,英国十九世纪末叶的外交家。)提到他与尔得温(Mr. Stanley Baldwin)的一番谈话,当时尼柯逊正准备从事于政治的生涯,他去求教于老练的政治家拜尔得温,希望获得一些从政的建议。拜尔得温如此说:‘你要开始作一个政治家,处理国家的事务,按照我一生从政的经验,我愿意提供给你三个值得遵循的规则:第一,如果你订阅了剪报通讯,立即停止;第二,决不要讥笑你敌手的错误;第三,不理睬别人加在你身上的“虚假动机”’。攻击政敌最好的武器,就是给他加上虚假动机的帽子,这正是耶稣的仇敌向耶稣所采取的手段。
(三)
(四)
我们在这里看到反对耶稣的运动已经开始,毁谤者已经在工作,窃声私语的舌头正在毒害 神的真理,动机被歪曲,除去令他们不安的耶稣的运动已经开始了。
与 神和好(九1-8)
马可福音二章一节记载这件事发生在迦百农,请注意耶稣这一次非常提拔迦百农,竟称其为自己的城。在这个阶段,迦百农正是
有一个瘫子被他的朋友用褥子抬到耶稣面前。这是一个人藉着朋友的信心而得救的一幅奇妙的写照。要不是这些朋友,他决不能到耶稣的面前得医治,也许他已经郁闷到放弃痊愈的希望,而他的朋友把他带到耶稣的跟前,不是他自己的意思。无论如何,这个人终于被他朋友的信心所拯救。
叶兹(W. B. Yeats)在他所著的剧本,猫与月亮(The cat and the moon)中,有一句话说:‘你可知道一位圣人却有一个恶人作伴,作为他最亲密的人?’这就是一位真正圣者的特征,他会紧紧的贴近一真正的恶人或者宅心不仁的人,直到他把这个人带到耶稣基督面前才肯罢休。若有谁的朋友不认识基督,或者不理会基督,甚至对基督存有敌意,身为基督徒决不能把他轻易放过,非要把他带到耶稣基督面前不可。
我们不能够强迫一个人违背他的意志来接受耶稣基督。拔特摩(Coventry Patmore)有一次曾说:我们不可能教导人另一种宗教的真理,我们只能指给他一条路,让他自己有所发现。我们不能使一个人变为基督徒,但我们可以竭尽所能的把这个人带到耶稣基督面前。
耶稣接近这个人的方式,似乎相当惊人。
现代医学界也完全同意人的内心可以使身体的情况受到影响;人的心灵如果不健全,他的身体决不会健康。
东尼尔(Paul Tournier)在医生的病案记录中,引证了一个实在的例子:‘例如有一位女孩子,数月以来我的朋友把她当作贫血症来医治,并没有甚么进展,到后来我的朋友只采取最后的手段,把她送到她工作地区的医务负责人那里,以便获得他许可送到一所山上的疗养院去养病。一个星期以后,这位病人从医务所那里带消息回来。那位医官很好,且已答应送她进疗养院,可是他另外又加上一句:“按照分析血液的结果,我丝毫也没有查到你所提及的病象。”我的朋友马上放下他手上的工作,立刻取得新鲜的血液标本赶到他的实验室。这个女孩子的红血球数目的确完全改变了。我的朋友说:“我如果不是一个对实验过程十分仔细的人,如果我不是向来就很小心核对每一位来看病的病人,我一定会以为自己做错了。”他回到病人面前问她说:“你上次来看病以后,在你的生命中发生了甚么不寻常的事?”她回答说:“的确发生过一些事情。我突然能够饶恕那极其令我厌烦怨恨的人,而且我突然感到,我终于能够面对人生。”’她心态转变了,她的血液状况也跟着有了改变。她的心灵得到了医治,她的身体也走上了痊愈的康庄之道。
这一个福音故事中的人,知道他是一个罪人。因为他是一个罪人,他肯定 神乃是他的仇敌;因为他视 神为仇敌,他就生了瘫痪的病。耶稣一旦把 神的赦免给他,他晓得他已跟 神和好了,他晓得 神不再是他的仇敌,却是他的朋友,因此他的病就痊愈了。
可是这种医治的方式,正是文士所毁谤的对象。赦罪是 神的特权,耶稣竟赦免罪恶,所以他们认为耶稣就是侮谩 神。耶稣并没有停下来辩论,
人人恨恶的人(九9)
使徒马太从事着一种最不受人欢迎的职务。他被称为税吏,是收税的人;这样的称呼,是因为税吏处理着公众的金钱与公众的基金。
问题是由于罗马政府发明了一套最有效、最经济的收税制度,他们在某些地区拍卖收税的权利。一个人买到了某个地区的收税权之后,他只要缴给罗马政府一个双方同意的数量,其余多收的钱,都可以留作他的佣金。这个制度显然使它本身产生了严重的弊病,在报纸与无线电的新闻传播尚未推广以前,老百姓并不真正知道他们应当缴多少税,而且他们也没有控告税吏的权利,结果许多税吏就藉着非法的勒索变成了富翁。在耶稣的时代以前,由于这制度的弊病百出,巴勒斯坦已予禁绝不用。不过只要一天要纳税,弊病仍然存在。
税金可以分为三大类。一种是土地税,各人必须将谷物的十分之一及水果与葡萄的五分之一,以现金或农产品交给政府。还有一种所得税,要以收入的百分之一交税。还有一种人头税,是每一位十四至六十五岁的男子,以及十二岁至六十五岁的女子都要缴纳的。这些法定的税金并不能为税吏谋取甚么私人的利益。
是除了这些税以外,还有各种其它的税。所有进口与出口的货物都要抽百分之二点五到百分之十二点五的税。在主要道路上旅行、过桥、赶集,到某些市镇或港口都要付税。运东西的牛马、运输用的车轮与车轴都要付税。货物的买卖要抽贩卖税,有的货物是政府的专利品,例如:在埃及的硝酸、麦酒和纸草完全在政府的控制之下。
虽然拍卖收税权的老办法已经停止了,还是需要各种人来收这些税。收税的人是从各自的省份来的,多半是出于自愿参加。通常在一个地区,都是一个人负责收一种税。这个人除了获得合法的税金以外,可以毫无困难的多收一些税来中饱私囊。
普通的人都厌恨收税的人。他们为征服者服务,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本国人民的不幸上。用一个现代的名词来说,他们是‘卖国贼’,不诚实也是出了名的。他们不但诈取自己的同胞,也尽量地欺骗政府,从那想要逃税的有钱人之处,得到大笔的贿赂金以增加入息。
没有一个国家不憎恨收税的人,而犹太人对这种人是更加倍的痛恨。犹太人是狂热的民族主义者。最能使犹太人得到鼓励的就是他们的宗教信仰,认为惟有 神是他们的君王,向世上的统治者付上任何的税金,就是损害了 神的权利,侵犯了麋的尊严。犹太人的律法禁止收税的人进入会堂,将税吏与不洁净的动物列为同类,利未记二十章五节就是指他们而说的。税吏不准在任何场合中作见证:‘强盗、杀人者与税吏’被列为同类。
耶稣呼召马太,
挑战的发出与接受(九9)(续)
迦百农是在希律安提帕管辖的境界之内,很可能马太并不是直接为罗马政府服务,而是为希律服务。迦百农是一个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,尤其是从埃及致大马色的大道、海路都经过迦百农。希律为商业的目的主管这个地方;马太就是这里的税吏之一,负责征收一切进出希律国境的商品及货物的关税。
马太并不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耶稣;他一定已经听见人说过这位年轻的加利利人带来令人惊异的信息,以及那具有权威的话语,是人从来也没有见过的。他知道
我们一定要注意马太所丢弃与得着的是甚么。他失去了一份舒适的职业,但他找到了一个人生目标;他失去了一份好的收入,但找到了人生尊荣;他失去了舒适的倚靠,找到他从未梦想过的机遇。我们如果接受了基督的挑战,可能我们会发现自己在物质上比较贫穷;可能我们要摒弃对世界的野心,可是我们却毫无疑问地将会找到我们生命中从未感受到的平安、喜乐与激励。人在耶稣基督里所找到的财富,远超过他为基督的绿故所要放弃的任何东西。
我们也必须注意到马太所撇下与他带走的是甚么。马太离开了他收税的桌子,可是他从那个桌子上拿走了一件东西──就是他的笔。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,可以说明耶稣怎样使用一个人带到
马太离开税吏桌子的那一天,他放弃了许多物质的东西;但在属灵方面,他却继承了一大笔财富。
最大需要的地方(九10-13)
耶稣不但呼召马太作
这儿有一个很有趣的问题──耶稣与税史、罪人一同吃的这餐饭,是在甚么地方?只有路加确定的说这餐饭是在马太或利未的家里(比较太九10-13;可二14-17;与路五27-32)。按马太和马可的记载,这餐饭可能摆设在耶稣的家里,或者在耶稣所住过的地方。如果是在耶稣的家里,耶稣所说的这句话就是更加有意义了。
这里所用的‘召’字,是希腊原文的kalein,是邀请一位客人到家里来,或者请人赴宴的专用字。在大筵席的比喻里面(太廿二1-10;路十四15-24),我们一定会记得那些蒙邀请的客人怎样拒绝被请;又那些贫穷的、残废的、瘸腿的、瞎眼的人怎样从大街小巷和篱笆那里聚拢来,参加王的筵席。耶稣所说的话是:‘你预备的筵度,是邀请冷酷的正统教徒和自以为义的敬虔人;我的筵席是邀请那最认识自己的罪,最需要 神的人。’
不论这筵席是在马太的家里,或是耶稣所住的房子里,这是最使正统派的文士与法利赛人震惊的一件。在巴勒斯坦,人通常是分成两类,一种是在每一件细则和规律上严格遵守律法的正统派;另一种人并不遵守的细则。第二种是属地的阶层,正统派的人不可以跟他们一同旅行,不能跟他们做买卖,或互相馈赠,也不能邀请他们或应邀至他们家中作客。耶稣跟这些人作伴,乃是作了当日敬虔的人所没有做过的事。
耶稣的论据十分的简单;
丢革尼(Digenes)是古希腊的一位伟大教师。他是一位爱好美德但言语刻薄的人。他把大半的时间消磨在雅典,却喜欢拿雅典的堕落与斯巴达极其质朴的生活互相比较。一天有人对他说:‘你要是认为斯巴达那么伟大,瞧不起雅典,为甚么不离开雅典,到斯巴达去住呢?’他的回答乃是:‘我最希望做的,就是留在人最需要我的地方。’罪人才需要耶稣,所以耶稣要住在罪人中间。
耶稣说:‘我来,本不是召义人,是是召罪人。’我们必须了解
这些文士和法利赛人的宗教观,根本就是没有生命的宗教观:
(一)他们宁愿为保持自己的圣洁,却不愿帮助别的罪人。他们就好像那些唯恐受到某种传染病的侵害,而不肯去诊视病人的医生。他们的苛求与嫌弃使他们与罪人远离;他们决不肯跟罪人有来往。其实他们的宗教是自私的,他们只关心自己灵魂的得救,却不去拯救别人的灵魂。他们忘记这种作法一定会使他们丧失自己的灵魂。
(二)他们喜欢批评人,不是喜欢鼓励人,他们宁可指出别人的过失,却不愿帮助人克服他们的过失。一位医生看到了某种特别令人生厌的病症,别的人看了会作呕,他并不觉得厌恶,而是满心想要帮助这样的人。我们的第一个本能并不是定罪人的罪,而是要去帮助他们。
(三)他们所标榜的良善是定人的罪,而不是以赦免和同情款待人。他们宁愿看人跌下沟渠,却不愿伸手去把他救出来。他们就像那急于诊断并发现病症,可是一点也不肯帮忙把病治好的医生。他们总是轻蔑地看不起人,却不愿以同情来帮助别人。
(四)他们所标榜的宗教,只注重外表的正派,却不给予人实际的帮助。耶稣很喜欢提到何西阿书六章六节的话: 神喜爱怜恤,不喜爱祭祀,
现在的欢乐与将来的忧伤(九14-15)
犹太人为施舍、祷告与禁食是宗教生活中三件主要的工作。我们在研究马太福音六章十六至十八节时,对犹太人的禁食已经有了详细的说明。麦克奈尔(A. H. McNeile)认为这事发生于秋雨未降下之前,在那时规定了公共斋期的禁食。
有人问耶稣,为甚么
(一)它告诉我们,与耶稣同在是一件快乐的事。它告诉我们,在耶稣面前,就会使生命中充满着真正的兴奋,基督教被忧闷所缠绕是不可能的,与基督同行的人,是行走在喜乐的光辉之中。
(二)它也告诉我们,欢乐不会持久到永远。约翰门徒忧伤的时候已经来到,因为约翰已经被关在监里;而耶稣的门徒,那忧伤的时候也即将来到,人生中最大的欢愉,难免成为过去。
伊比克德(Epictetus)冷酷地说:‘当你亲吻着你孩子的时候,对你自己说:“有一天你必定要死”’这就是我们必须认识 神与耶稣基督的原因。惟有耶稣昨日、今日,一直到永远都没有改变,在生命的一切机会与改变中,惟有 神屹立不变。最亲密的人类关系,有一天必须终止;惟有天上的欢乐才能存到永远。我们若把这样的欢乐存在心里,就没有人能够把它夺去。
(三)但它也是一种挑战。也许门徒在那个时候并没有看见这种挑战,但耶稣对他们说:‘你已经体验到跟随我而有的喜乐,但你是否能够受得了基督徒十字架的艰难与困苦?’基督徒的道路有喜乐,基督徒的道路也有血汗与眼泪;血泪不能拿走喜乐,但苦难也必须面对。所以耶稣是说:‘你们是否在这两方面都已准备就绪──接受基督徒的喜乐与基督的十字架。’
(四)请牢记耶稣说这番话的勇气。
新观念的问题(九16-17)
耶稣十分了解
(一)
犹太人最热中于保持原状,他们认为律法是 神至高无上的权威;加上一个字,或者删除一个字是一件致命的罪恶。文士和法利赛人的共同任务就是‘在律法四周筑篱’。他们认为新的观念就像罪恶那样错误。
这种精神并非已不存在,现在每逢有甚么新观念、新方法,或甚么改变在教会中提出,马上就会有人反对说:‘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做过。’有一次我听见两位神学家在一起谈话。其中有一位是年轻人,他对于所有的新观念感到十分有兴趣。另一位年龄较长,是墨守成规严格的正统派。年长的用一种半轻蔑的容忍倾听着年轻人的谈话,最后用这一句作为谈话的结束:‘老的比较好。’
历代以来,教会总是依附着老的、耶稣所说的是:到了弥补也无用的时候,你所能作的,只是把老的完全除掉,再从新开始。教会行政的形式,教会崇拜的形式,以及那些用来表示我们信仰的言语,我们应时常加以调整和补充,使它们跟得上时式,我们总要设法去修补。没有人甘愿轻易地、硬着心肠地丢弃前人经过考验所建立的,许多年来一直寄托和倚靠的;但这是一个生长与扩展中的宇宙,到了某种时候,一切的修补都将归于无效。一个人或一间教会,必须接受新的冒险,否则退回到死水里去,在那里所敬拜的并不是 神,而是他自己的过去。
(二)耶稣说没有人把新酒装在旧皮袋里。古代的人们把他们的酒盛在皮袋里,而不是盛在瓶子里。新酒装在皮袋里的时候,仍在发酵,所产生的气体向皮袋施以压力。新的皮袋有一种弹性,皮袋虽受压力,却没有甚么妨害。可是旧的皮袋已经变硬了,失去所有的弹性,新鲜发酵的酒一旦放在里面,皮袋承受不住气体的压力,就会破裂。
换成现代的说法,我们的心灵必须要有充份的弹性,使我们能够接受和容纳新的观念;进步的历史,就是克服心灵闭塞者偏见的历史。每一种新的欢念要挣扎求存,就必须与人类心灵强烈的反对争斗。汽车,火车,飞机在开始的时候都要与人们的猜疑奋斗。辛普孙(Simpson)为哥罗仿的获得使用而争战;黎斯脱(Lister)为将防腐剂介纷给医生与外科手术的工作而挣扎;哥白尼被逼收回地球围绕太阳,并不是太阳围绕地球的言论。甚至雨伞带进英国来的汉威(Jonas Hanway)第一次撑着伞在街上走的时候,还要忍受别人向他投掷东西与侮辱。即使到了今天,自动的机械仍要招致人的怨恨与猜疑,因为它是新的。
这种不喜欢新的观念,深入到人生的每一种领域。马尔楼(Norman Marlow)是一位擅于描写铁路的作家,他坐在火车头的机房里,从事许多次的旅行。在他所著的一本书机房与讯号室中,提到铁路合营之后不久,他所从事的一次旅行。那时候的火车头经常在铁路的某一条支线上作试验,他坐在从曼彻斯特(Manchester)到盘散斯(Penzance)的快车室里。那辆车头是‘朱比丽’(Jubilee)级,四六○号,司机是大西洋铁路的一位司机,原来是驾驶‘堡垒’(Castle)级的火车头。那位司机甚么事也不作,只是闷闷不乐的谈论着他正在操作的可怜‘引擎’。不断地拿来跟‘堡垒’车头的引擎比较。他不肯运用新机件所需要的新技术,其实他早已用过,而且知道得十分清楚。他坚持用驾驶‘堡垒’火车头的方式,来驾驶‘朱比丽’。一路上不断的发牢骚,说他每小时不可能开到五十英里。他已经开惯了‘堡垒’,任何其它的车子都没有
在教会里面对于‘新’的憎恨是长期性的;而企图把新的东西倒在旧的模式里面,几乎又是宇宙间普遍的现象。我们想要把现代信徒的活动,倾入一幢对他们毫无意义的古代教堂建筑之中;我们想要把新发现的真理,放在以希腊哲学为基础的信条之中;我们想要把现代的教训,倾入无法表达的陈腔滥调之中;我们用伊丽沙伯女皇时代的英语,向二十世纪的男女诵读 神的真理,并用四百年前的祷辞,向 神陈述二十世纪男女的需要。
也许我们都会记得,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停止生长,就是死亡的开始。也许我们需要祈求 神,把我们从闭塞的心灵中拯救出来,赐给我们开明的头脑。
其实我们是生活在迅速与万变的时代中。撒母耳(Viscount Samuel)生于一八七○年,他以描述儿时伦敦的情境,作为他自传的开始:‘我们没有汽车或公共汽车或计程汽车或地下铁道,除了高耸(前轮大后轮小的)旧式脚踏车以外,连像现在的脚踏车也没有。既没有电灯,也没有电话、电影或广播。’这种情形距今不过九十年。现在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变动、扩展并生长的世界之中。耶稣警戒教会不能够只作一个依旧生活在过去之中的机构。
不完全的信心与完全的能力(九18-31)
在我们详细研究这段经文以前,我们一定要看整段的意义,因为在其中包含着奇妙的真理。
在这段经文里面,记载三个神迹:医治管会堂者的女儿(18,19,23-26节);医治患血漏病的妇人(20-22节);医治两个瞎子(27-31节)。每一记载都有一些相类似的地方。让我们一一地加以研究:
(一)管会堂的人无疑是在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之后才来见耶稣。我们知道他是一个管会堂的人,也就是说,他是犹太正统派的中坚份子。那些恨恶、轻看耶稣的人,也乐于见到耶稣遭受别人的弃绝,而他是他们的一份子。他一定请教各种医生,也试过每一种治疗的方法,所得到的都是绝望,最后他只好来见耶稣
这位管会堂的人来见耶稣,可以说是出于一种十分不恰当的动机。他来见耶稣并不是由于他心中之爱的流露,只是因为他已经试过每一样东西,每一个人,而且除此以外,他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。费伯儿(Faber)用 神的语气,论到误入歧途的 神的儿女说:
如果善良不能引领他归回,
也许忧愁可以使他投入我的怀抱!
这个人来到耶稣面前,是因为绝望的驱使。
(二)患血漏病的妇人在人群中偷偷地来到耶稣的背后,摸
我们可以说,这位妇人带着一个很不恰当的信心来到耶稣的跟前,如果我们用批评的眼光来看,就会发现这种信心实际上更近乎迷信。
(三)两个瞎子到耶稣面前喊着说:‘大卫的子孙!可怜我们罢!’大卫的子孙,并不是耶稣所盼望的称呼:大卫的子孙是犹太的国家主义者可能使用的称呼。许多的犹太人等候从大卫的后裔所出的一位伟大的领袖和统帅,一位所向无敌的常胜将军,率领他们在军事和政治上战胜罗马的统治。这是蕴藏在大卫子孙称呼之内的观念。
因此这两个瞎子带着极不恰当的观念来见耶稣,他们只把
在这里有一件令人惊奇的事,管会堂的人带着不恰当的动机来见耶稣,妇人带着不恰当的信心来见耶稣,瞎眼的人带着不恰当的观念或者说是一种不恰当的神学来见耶稣,虽然如此,他们还是找到了
这里具有双重的教训:它是说我们不要等到我们的动机,我们的信心,我们的神学达到完全的地步以后,再求基督作我们生命的帮助;我们可以照着我们原来的样子到
起死回生(九18,19,23-26)
马太所描写的这段故事,要比其它福音书的作者简短得多。如果我们要知道得更详细,就必须要念马可福音五章廿一至四十三节,以及路加福音八章四十至五十六节的记载。我们发现这人名叫睚鲁,他是一个管会堂的人(可五22;路八41)。
管会堂的人是一位极其重要的人物。他是从长老之中选举出来的。他并不是担任教导或传道的职务,而是‘负责崇拜中一切外表的程序,并监督与会堂有关的一般事务。’他指定在聚会中诵读经文与主领祈祷的人,并邀请人证道。他的责任是要察看会堂有没有发生甚么不适当的事,往意会堂的建筑。整个会堂的行政都交在他的手中。
像这样的人,显然只会到了穷途末路的当儿,才来见耶稣。他原是一位严谨的正统派犹太人,认为耶稣是危险的异端派,只有在每一件尝试都失败以后,他才会从绝望中转向耶稣耶稣原可以对这人说:‘当凡事顺利的时候,你想要杀我;现在困难重重,你却来求我的帮助。’
于是耶稣跟管会堂的人一同到他的家里去,而且见到他家里混乱不堪的情形。犹太人认为,悼念死者是一件崇高的责任。他们说:‘凡不为智者之死哀恸的人,应当把他活活的烧死。’犹太的家庭中,有三种志哀的习俗:
撕裂外袍。对于外袍应如何撕裂的事上,至少有三十九条不同的规则。撕的时候,必须站着,撕开靠近心脏地方,使皮肤露出。为父亲或母亲志哀,就必须撕过心脏,对于其它的人就在心的右边撕开。裂痕的大小,至少可插入一只拳头。在七日之内,必须让裂缝敞开,以后的三十天可以稀疏地缝几针,不过仍旧可以使人看得出列痕来;满了三十天以后才能完全补好恢复原状。女人若将外袍撕裂到胸脯露出,显然是不太合适。所以规定女人必须暗暗地撕裂她的里衣,并且把它倒过来,把后面穿在前面,然后在公众面前撕裂她的外袍。
其次就是为死者哀恸。丧宅之中哭声不断,担任哀哭的人是职业性的妇女。今日东方仍有这样的人。汤姆生在圣地与圣经中论到她们说:‘在每一所城市与社团之中,有些妇女对于这一类的事情极甚老练,他们随时都在准备受召唤。每当有一批新的同情者走进,她们就立刻开始哀哭,使新来者很容易与他们共洒同情之泪。她们知道家庭每个人的历史,即刻发出临时性的哀恸,而且还要提出他们最近去世的亲戚的名子,触动各人心弦,使每个人都为他们所爱的死者哭泣。惟有如此,才能使这件事容易而自然地做出来,否则就会相当困难或者不可能。’那一天在睚鲁家里,就是充满了这些职业哀恸不断的尖锐哭声。
还有吹笛者。笛的声音常与死亡有关连。他勒目规定:‘丈夫必须埋葬他死去的妻好,并按照全国的风俗,为她哀悼悲恸。以色人中即使最穷的人家死了妻子,至少也要有两支笛与一位职业的哀恸妇人。如果他富有,诸事可按其能力办理。’甚至在罗马。有丧事时也必需吹笛的人。罗马皇帝革老丢的葬礼中有吹笛者。辛尼加告诉我们,他们的笛声吹得如此凄凉,革老丢虽然已经死了,仍可能听见。在葬礼中的笛声是那样的回肠荡气,那样的激动情感,罗马的法律因此规定在任何葬礼中至多只能有九位吹笛者。
我们由此可以想象得到管会当的人家中的情形:外袍都已撕裂了,哀恸的妇女在人为造成的悲痛中发出她们的哀号,笛声断断续续又是何等的凄凉。在这间房子里,充满了混乱的东方式的忧愁情景。
耶稣在这样激动与歇斯底里的气氛中,来到这个家庭,
耶稣说这女孩子是睡着了,可能
在东方,全身体僵硬的昏迷症甚为并遍。由于气候的炎热,东方的死者在死后,即速予埋葬。推斯
至少有一事是确定的,耶稣那一天在迦百农拯救了一个犹太的女孩子脱离死亡的权势。
集属天之能力于一身(九20-22)
从犹太人看来,再没有任何病症,比这妇人患血漏更忍受痛苦与更蒙羞耻的了。这种可怕的病症在巴勒斯坦甚为并普通。他勒目之中至少记了十一种以上的治疗方法。有些可能是有效的补剂与收敛剂,有些只是迷信的单方。其中有一个医疗法是夏天用麻布袋、冬天用棉布袋装驼鸟蛋的灰烬,携带在身边;另一方法是随身带着从白色雌驴的粪便中所找到的大麦谷。马可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,清楚地说明了这妇人已尝试过所有的方法,找遍了每一位医生,结果她的病症反而比以前更坏(可五26)。
这病症最令人恐惧的就是患者被列为不洁净。律法上规定:‘女人若在经期以外,患多日的血漏,或是经期过长有了漏症,她就因这漏症不洁净,与她经期不洁净一样。她在患漏症的日子所躺下的床,所坐的物,都要看为不洁净,与她月经的时候一样。凡摸过这些物件的,就为不洁净,必不洁净到晚上,并要洗衣服,用水洗澡。’(利十五25-27)。
这就是说,一个患血漏病的妇人是不洁净的,她所摸到的每一件东西和每一个人,都要成为不洁净。她绝对不可以敬拜 神,也不许与其它的男女有来往。这女人甚至不该站在围绕耶稣的群众之中,因为根据他们所知道的,他们会受到她的不洁净所感染。这女人极其迫切的想要用一切方法,去摆脱那隔绝与羞辱的生活,是不足为奇的。
因此她
这些

她摸到那
耶稣看来,没有人会永远是迷失的。耶稣就像 神一样。寻找失丧的人。叶兹有一次在他享受神奇美妙的时刻中写道:‘ 神的爱对每一个人的灵魂,都是没有限量的,因为一个人的灵魂是独一的;在 神以外不能有同样的满足。’ 神把
世人却不是如此。人们很容易区分那些人重要及那些人不重要。洛得(Walter Lord)在难忘的一夜书中,详述一九一二年四月铁达尼号(Titanic)沉没的故事。当这艘崭新,人们料想它不会沉没的船撞到大西洋中的冰山,丧生的数字着实惊人。这出悲剧的消息传出之后,在纽约的美国人日报,特别表示哀悼其中的一位领袖人物,一位百万富翁阿斯脱(John Jacob Astor)的去世。只在悼文的最后部分,轻描淡写的提到一千八百人也同遭灭顶。好像唯一真正有关系,唯一具有新闻价值的,乃是这一位百万富翁。其它一千八百位,都无足轻重。
人会这样做, 神决不会。心理学家贝英(Bain)论到一种‘丰富的柔和’,但与肉欲者所指的意思完全不同。他所谓的在 神里面有着至高至善丰富的柔和。艾给特(James Agate)论到哲斯脱敦(Chesterton)说道:‘哲斯脱敦跟其它的思想家不一样,他了解他的同胞,骑师或者法官的问题他都很熟悉……哲斯脱敦是我认识的人中,最有共同感的人。他会把全副的注意力放在擦鞋人的身上,他的心被丰富仁慈所围绕,使整个世界更为亲切。’这就是 神之爱的反映,在
血漏妇人的故事,是人类易于迷失的年代里,一件值得纪念的事。在生活有保障的制度之下,人们很容易变成一个数字;他们争取成为社团或商会中的一份子,几乎丧失了他们个人应有权利。叶兹论到著名的艺术家与人像画家约翰(Augustus John)说:‘他特别喜欢强调那使一个人不像另一个人的地方。’ 神认为一个人决不会像另一人,每一个人都是
耶稣认为这女人并没有失丧,当她需要耶稣的时候,她成为最重要的目标。耶稣就是这样对待我们每一个人。
信心的试验与酬报(九27-31)
瞎眼在巴勒斯坦是一种不
这两个瞎子称耶稣为‘大卫的子孙’。我们如果对于福音书中的这个称呼加以研究,就会发现那些对耶稣的认识存有一段距离的群众与人们,经常使用这称呼(太十五22;二十30-31;可十47;十二35-37)。大卫子孙的称呼是在流行弥赛亚观念中,人们耶稣的描述。世世代代的犹太人都在等候着出自 神应许大卫后裔中的拯救者,这位领袖与元帅,不但使他们恢复自由,并要引领他们去获得权利、荣耀、强大与征服世界。这就是瞎眼的人对于耶稣的想法,他们以为耶稣是奇事的施行者,会带领他们达到胜利、自由、征服的目标。他们带着对耶稣极不恰当的观念,来到
(一)耶稣显然并没有立即答复他们的呼喊。
其实作乞丐也有不少好处,可以摆脱一切工作与谋生的责任;残废的人也有不少好处。
有的人其实并不愿意断开他们的锁炼,叶兹论及学者与诗人琼森(Lionel Johnson),原是一个酒徒,据他自己说:‘他有一种渴求,使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喊起来。’有人建议他应当接受治疗来克服这种渴求,他坦白地回答说:‘我不要求医治。’
许多人内心的深处,喜爱他们的软弱,如果他们够诚实的话,就会承认他们是不愿意丢掉他们的罪。耶稣首先要确定,这些人是否真心诚意地想要得着
(二)值得注意的是:耶稣有效地勉强这些人单独来见
(三)耶稣只问他们一个问题:‘你相信我能作这事吗?’求神迹最需要的就是信心。其中丝毫也没有其么神秘或神学的理论。一个病人如果以完全绝望的心灵去求教医生,就没有一位医生能够治好他的病。如果一个人认为喝不喝水都是一样的,那就没有一种药物对他会有好处。把自己的生命交在耶稣基督的手中,并且说‘我知道你能够使我成为我所当成为的人’,就会有神迹出现。
两种反应(九32-34)
很少有比这一段经文更清楚地表明,对耶稣的态度采取中立是不可能的。这里我们看到人们对耶稣的两种反应。群众的态度是惊异与希奇,法利赛人的态度是恶意与憎恨。一个人心中的感觉常是决定于他眼中所见的东西;一个人内心的感受确能在他所看见的每一件东西上涂上色彩。
群众以惊奇的眼光来看耶稣,因为他们是带着迫切需要的单纯的人们,他们相信耶稣可以藉惊人的方式,使他们的需要得到满足。有需要感的人每看到耶稣,总会感到
法利赛人把耶稣看作与邪恶的势力相联系的人。他们并不否认
(一)他们过于固执已见,无法加以改变。据我们所知,他们认为律法连增加或删除一个字都不行。他们认为所有伟大的事都是属于过去。他们认为改变一种传统或习俗是极大的罪恶。凡是新的,都是错的,耶稣带来真宗教的新解释,于是他们就像憎恨许久以前的先知那样憎恨
(二)他们在自我满足之中过于骄傲,无法谦卑下来。如果耶稣是对的,他们就是错的。一个人若不将他的意志与他的生命奉献给耶稣
(三)他们的偏见过深,以致不能看见。他们的眼睛被他们自己的观念与偏见所蒙蔽,使他们看不见在耶稣基督里, 神的真理的能力。
有需要感的人,常会见到耶稣基督里的奇妙。固执己见不肯改变的人,骄傲自满不肯降服的人,被偏见所蒙蔽无法看见的人,总是愤恨耶稣,憎恶耶稣,想尽法子要把
三方面的工作(九35)
在这节经文里,我们可以看到耶稣最基本的三方面的活动:
(一)耶稣是报信息的人 报信息的人传报君王的信息;耶稣就是传报 神信息的人。报信者的责任是宣告确定的信息;传道永远必须宣扬确定的信息。教会决不能不由代表确信的人所组成,不但牧师必须有肯定的信仰,信徒也必须有肯定的信仰。
再也没有一个时代,比今日的时代更需要确信了。海华特(Geoffrey Heavwood)是英国一间规模宏伟的公立学校校长。他曾写道:我们生存的这个时代最大的悲剧与问题,乃是我们站在十字路口,而指路牌已经倒了。
尼柯氏(Beverley Nichols)写了一本包含许多名人谈话记述的书,其中有一段是访问英国最著名的天主教徒勃洛克(Hilaire Belloc)的记述。尼柯氏写道:‘我对于勃洛克君甚表遗憾,因为我觉得到少有一部分他的舰旗,钉在错误的桅杆上;但是我对于我自己和我的这一代更为遗憾,因为我知道我们连一种舰旗也没有,更不能钉在任何的桅杆上。’
我们是生存在不确信的时代,其中的人们对任何事物都不敢肯定。耶稣是 神的信者,
(二)耶稣是教师 单单宣告基督徒的确信是不够的,我们必须在生命中能够表明这些确信的意义。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教导人基督教,不单是藉着言谈,而是藉着生活。基督徒与他人讨论基督教的责任,远不及在生活中向人表明基督教的内容来得重要。
一位住在印度的作家,如此写道:‘我记得有一营英国军队,就像普通军队一样的循例前来参加例行的崇拜,唱他们喜爱的诗歌,听他们牧师有兴趣的讲道:而在一周其余的日子中,他们不到教会。但在乖达(Quetta)地震的时候,他们的救赈工作使得一位婆罗门教徒,受到极大的感动,要求立刻受洗,因为只有基督徒的信仰,才能使这些军人产生这样的行为。’
教导婆罗门教徒归信基督教的,乃是在行动中的基督教。总而言之,我们的责任并不
(三)耶稣是医生 耶稣所带来的福音并不
神性的同情(九36)
耶稣看见一群普通的男女,
(一)
(二)
(三)
(四)
(五)
一般的群众对于 神极其渴慕,可是当时正统宗宗教的砥柱、文士、法利赛人、祭司、撒都该人,却没有甚么东西可以给他们;正统派的教师,既不引导,也不安慰,也不给他们力量,弥儿顿(Milton)在蕾西达丝(Lycidas)的诗中,用近乎野蛮的笔法,描述那些毫无贡献的宗教领袖:
盲目的人,只知道饲饱自己!
他们根本不懂得怎样使用牧杖,
也没有学会忠心的牧者最起码的技巧;
他们贫乏、虚饰的牧歌,
彷佛细瘦的竹笛嘎嘎地响,
饥饿的羊张口待食,却不得饱足!
这诗用来描述一般群众的字句,是十分生动的。我们译为‘困苦’的字,原文是(eskulmenoi)可用以形容被剥皮而且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;或是一个被贪得无厌者所剥削的人;或受到毫无怜惜的议论;或受到傲慢无理的待遇;或者为无终尽的路程而极其忧虑的人。译文中的‘流离’(dejected)是原文的(errimenoi),意即筋疲力竭,是形容一个人喝酒喝得醉倒,或因重伤而倒下来的人。
犹太人的领袖,原应给予人生活的力量,反而以过份精细的律法辩论使人困惑,使人得不着帮助,也得不着安慰。他们应该帮助人站起来,但他们倒使人们在文士律法的重担下屈身。他们给予人的宗教是一副重担,而不是支持人的力量。我们一定要记得基督教的存在并不是使人灰心,而是使人得到鼓励;并不是用重担把人压下来,而是使人展翅上腾。
等待收割的庄稼(九37-38)
这是耶稣所说的,最有特征的话语之一。
这里也有一个伟大的基督的真理,与至高的基督徒挑战。没有收割庄稼的人,收成的工作便永远无法完成,基督教信仰与生活最基要的真理,就是耶稣基督需要人。
单做祷告也是不够的。一个人也许会说:‘在我每日的生活中我要为基督国度的来临祈祷。’但在这件事上,正如在许多事上一样,没有行动的祈祷乃是死的。马丁路德有一位朋友,在基督的信仰上,跟他有一致的看法。这位朋友也是位修士,他们彼此立约,路德要参加宗教改革的热战,他的朋友留在修道院,用祈祷支持路德的力量。于是他们就这样开始。一天晚上,他的朋友做了一个梦,看到一片像世界那样广大稻田,只有一个人孤单地在收割──这实在是一件不可能、令人痛心的工作,他一眼看到收割者的脸,竟是路德,在一
基督的愿望是要每一个人都成为宣教士与收割者。有些人除了祈祷之外不肯作别的工作,他们的人生别无盼望,他们的祈祷的确可以成为工作者的力量,这并不是大多数的人所当走的路。即使奉献我们的金钱,还是不够,若要收割人类的庄稼,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是收割者,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,且应该把某些人带到 神面前。──《每日研经丛书》